第十三章：夜半惊心

她，声音温软：「我在。不让她有机会再靠近主子。」

    她指尖在他掌心轻画，语气冷然又柔软：「不是靠近，是不许夺。你是我养的，我亲手捏的，她动一分，我便拆她骨一寸；她若敢妄念东院的权，我便叫她一辈子只能跪在门外。」

    阿礼眼眶微红，低头伏在她膝上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却字字坚定：「主子放心。阿礼不让人碰，不让人近，也绝不让人夺走东院半分。」

    沈苒低笑，抬手抚他後颈：「乖。」

    帐中烛火摇曳，影影绰绰，映得她眉眼温柔，却像覆着霜锋。她抱着他，像抱着一柄暗藏锋芒的玉刃，谁敢伸手夺，就割谁手筋。

    帐外风声渐紧，烛影在窗纸上摇曳如幻。沈苒未曾察觉，远处东院廊下角落，一道瘦削的身影正匿於暗影之後。

    柳纾儿双手紧握在袖中，目光如钉，SiSi落在帐中那二人紧紧相拥的身影上。

    她唇角泛着笑，眼中却毫无温意。

    「不是情妇，不是主仆……他们，是心腹，是同谋，是这院中唯一说得上话的人。」

    她心中泛起异样的情绪，但不是妒，而是警觉——这东院，早已被这对主仆牢牢盘踞。

    她退了一步，裙角轻扫石砖，不发一声，悄然离去。

    而这一夜，东院依旧灯火微明，内帐温热如春，只不知那春，会否在某日被利箭S破，化作冷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