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？」外婆抬头看了她一眼，语气不重，却带着点打趣的意味，「我听到你的脚步声，都要天亮了呢。」

    「嗯，朋友帮我办了个聚会。」余圆圆没隐瞒，低头喝了一口粥，「老朋友，一起聊聊天。」

    「是吗？」外婆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，没有继续追问，倒是淡淡地说：「这次回来，有想好下一步要做什麽吗？」

    余圆圆一怔，手里的汤匙轻轻敲着碗缘，发出清脆的声音。她知道外婆不是在问她工作，而是在问她未来。

    她放下汤匙，抬头对外婆笑了笑：「当然是画画罗，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。」

    「倒也是。」外婆推了推眼镜，接着又问「那打算开个画展吗?还是要去当美术老师呢?」

    余圆圆耸耸肩，低头继续喝粥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楼梯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：「欸，你怎麽不等我一起吃？」

    她抬起头，就看到她表弟余承一边r0u着乱糟糟的头发，一边打着呵欠走下来。他b她小三岁，目前还在读研究所，这几天刚好回家住。

    「我以为你还没起来。」她看着他拖着拖鞋晃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「我是被香味饿醒的。」余承含糊地说，然後狡黠地看着她，「你昨晚去哪里鬼混？外婆说你半夜才回来。」